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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的不伦亲情】【第二部5-8(第二部)】【作者:佛系特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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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12 12:58:58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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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当晚和一起来的几个同伴小聚了下,说实话和这些货也合不来,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都没喝热身就散场了。反正是半月后考核,平时表现+考试成绩,这些货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绝对连我的一半都没有,但我回国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都有点幸灾乐祸,希望连我在内大家都考得烂,也许就法不责众了吧。

  出人意料的是欣雯和妙娟也出现在了Leah的Party上,她们俩看着一脸懵逼的我各种嬉皮笑脸。后来Leah向我介绍,说欣雯是她们最好的船运合作伙伴的老板的女儿,认识比我还要早,我才意识到新加坡毕竟弹丸之地,指不定东拉西扯就攀上关系了,也是醉了。

  Leah选了个海边的别墅包场,酒喝High舞跳High了以后出去到海滩上去疯玩。我没多喝,喝不惯洋酒,稍微多点就反胃,感觉还不如国内的老白干。几个南美的哥们都打算在沙滩上生篝火了,被别墅的保安和救生员给制止了,说这玩意儿在新加坡违法,私人海滩也不行。

  欣雯和妙娟也没怎么喝,一直在跳舞,音乐声和尖叫声响彻耳边。妙娟过来拉我一起下场,我苦笑着拒绝了,推说膝盖疼。妙娟在嘈杂的音乐里在我耳边大声说,你还想不想我们两个带你去港口啦,想的话就陪我们。

  一男两女在一起总是怪怪的,一个满身酒气的小伙过来邀请欣雯,欣雯有点皱眉往我怀里靠了靠,妙娟心领神会把那个哥们给拉走了。

  玩累了,我跟着她们来到海边,坐在沙滩上,望着远方暗黑色的大海。这里的好处真的是一年四季一天24小时都不冷,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就是有点潮湿的感觉。

  Leah在海边踉踉跄跄地奔跑,突然她脱剩泳衣,想到海里游泳,一直看在海边的一个保安飞快地过去把她拉了回来,Leah一下摔倒在海水里。我赶紧起身,冲过去帮着那个保安把他拉了回来,这时有几个年轻人围上来,Leah轻微地啜泣着,一个小伙坐在地上搂着他,轻轻地拍着她。

  欣雯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对我说,Leah马上要回国订婚了,很不开心呢。我惊奇地说,订婚有什么不开心的,欣雯勉强笑笑,说婚事是家里安排的。我觉得更扯了,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封建年代的事情了吧。欣雯说,Leah家算是贵族大家族,不听从家里安排会失去遗产继承权和家族基金受益权的。

  虽然对Leah有点同情,但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想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是有苦恼的啊。这时满脸醉意的妙娟蹦蹦跳跳回来了,说你们两个一脸严肃的干什么。欣雯没有说话转过了身。我对妙娟解释说,Leah喝多了,心情不好。妙娟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她神秘地看了看欣雯去卫生间走开的背影,说如果这事发生在欣雯身上,你怎么办?

  我听她话里有话,但不敢接茬,只好岔开话题说那个陪着Leah的是他的男朋友么?妙娟点点头说是的,其实Leah本来也只是玩玩的,但现在有感情了舍不得分。我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不是说老外都是瞎来来的吗,竟然也上演这种苦情戏,我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妙娟坐在我身边,神秘地问我,你的表情有点奇怪诶,你是不是和Leah有过一腿啊。我赶紧摇头否认,妙娟笑嘻嘻地说,你别骗我了,你这样的Leah肯定不会放过的。

  欣雯回来了,脸色有点不太好。妙娟说晚了你送我们回去吧,我们可不想在Leah的别墅里睡地板。对了,我看了下课表,下周三下午我们都没课诶,我们一起去港口玩吧。

  周三下午欣雯父亲派了车到学校来接上我们到了港口,欣雯父亲的一个手下带我们港口四处转了转,非常忙碌的装卸货现场,摆放着无数的集装箱,看集装箱能看出个毛线来啊,我看得索然无味。欣雯说上船要做特别安检,不能带危险品,我说我不上船了,没看头。

  旁边有个装卸区,自动装卸和人工装卸混合的,我稍微转了一下,看明白了一点门道,记在心里。

  回到他们的办公室,面积还挺大的,一大堆订舱的,跟单的,报关的在紧张地忙碌着,我看到一个订舱员电脑上显示化学品运输装船的字样,随口问了下说你们化学品、危险品也承运么,欣雯有点小傲娇地说他们有个船队很现代化,危险化学品的运费和保险费都很高,客户只愿意选他们。

  有一台电脑空着,工作人员走开了,我说我可以看看这个软件吗?我自己是学IT的,有点兴趣。欣雯说你随意就好,别乱操作。我就点开软件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凡是整箱是化学品的都附加了一个附件,我打开了看了一下,是装货清单,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字的表格,我很快地扫了一眼,一些熟悉的代码和数字组合映入眼帘,我已经心里有数了。

  我装作无聊地关掉文件起身,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雯雯你怎么不带客人去会客室呢?一点都不懂得招待客人诶。来者是个50岁上下的看上去很威严的一个中年人,我想这大概是欣雯的父亲了。

  会客室里摆满了各种水果、饮料和甜点,欣雯的父亲一边招呼我们吃水果,一边礼貌地简介了下他的生意。我问这里发大陆的多不多,欣雯父亲说简直不要太多,最近淡季了,之前几乎每天好几个箱子。我随口问发S市的多吗?欣雯父亲说最多的是宁波,S市不多,有也都是化工原料类。

  我好奇地哦了一声,他喝了口茶,说出口到大陆的,主要是大马和新加坡生产的化学品,他压低声音说,大马生产的价格便宜但质量一般,新加坡生产的贵不少但品质好,你们大陆进口都是搭着买,半箱大马半箱新加坡的。

  欣雯插嘴说我们新山的厂不是因为污染严重关了吗?我点点头说新山离新加坡这么近,肯定搞旅游更好一点咯。欣雯父亲赞许地看着我说,小伙子对大马很了解啊。不过关了新山的厂,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开厂诶,穷一点的地方不介意污染这些的。我谦虚地说,我也是因为知道欣雯是新山来的,所以多少知道一点,谈不上了解。

  欣雯露出一丝开心的神情,又好像有点害羞,没有说话。妙娟却夸张地说好厉害的小一哥哥啊,什么都知道,不愧是优等生呢。

  晚上欣雯父亲做东,在附近的一家马来餐厅吃了顿饭。欣雯父亲介绍说他们家从明清时代就从中国来了,后来家族结姻华人和马来人七三开吧。欣雯的妈妈是正宗的马来人,所以欣雯身上的华人血统是少于二分之一的。妙娟自我介绍说,她是祖父辈才去马来的华人,有八分之七的华人血统。欣雯父亲笑着说,在过去,欣雯这样的叫娘惹,妙娟这样的叫新客。不过现在不太这么说了。饭桌上欣雯很少发言,只是微笑着静静倾听。反而是妙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其实南洋本土华人和当代中国人的文化差异还是不小的,我也不是个特能说的人,全程就在听妙娟和欣雯父亲对话了。不过有一点,新马的本土华人,似乎在风格上更趋向保守和传统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认真地啃书,因为英文功底还好,所以复习得也比较顺利,基本一遍教材是看下来了。但实践课缺了好几节,有点发愁,盘算着怎么找Leah去说情。

  有天在图书馆遇到了妙娟,她拉着我神秘地问,对欣雯父亲感觉如何。我说不会吧,又不是相亲见家长。妙娟偷笑不已,我老实说吧,欣雯有点喜欢上你了,但她这个人呢,太内向,蒙在心里不愿意和人讲。我笑着说,幸亏还只是有点,没有陷太深。不过欣雯这样自作主张让我见她父亲,不太好吧。妙娟说,你不喜欢她吗?我说欣雯是很好的姑娘,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妙娟说你别骗我们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有过女朋友,但早就分手了。再说了,我们在这里几乎天天在一块,怎么从来没见你女朋友给你打过电话或者听你说起过。欣雯父亲那里,是我安排的,跟欣雯没太大关系。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对你挺满意的,但不确定你将来会在哪里,干什么,他跟我说了,你如果愿意留新加坡,就万事大吉,他全包了。

  我真是雷得外焦里嫩,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种做法太古旧了,就跟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桥段一样,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妙娟默默地想了一下说,那先谈谈看总可以的吧。你们不往前走一步,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我不想继续这样的谈话了,我拿起书说我得抓紧复习了,缺课太多,再说了,Leah那边实践课给我打什么分我还头疼得很。妙娟说Leah那边好办,反正她要回国了,你揪住她求求情,先过了这关,就算以后问责起来,她已经回国做她的阔太太去了,才不care这些呢。

  我去了Leah的办公室找她,Leah听我说明了来意,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很想帮你,但我不能作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私人帮你补上这些课,但意味着你要牺牲一些其他的时间包括上课时间了,你看可以吗?我说当然可以当然当然。

  几个没课的下午,Leah特地抽空带我去把实践课补了一下,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实践,就是实地参观一些实验室,工厂,仓库,物流,流水线,因为全程不许录音录像,我只好拿个大本子把看到的都记下来回去写报告用。结束时Leah检查了我的记录本,确保没有记录不该记的东西,她看到我记的内容,感叹说,周你是个很认真的人,我相信你的报告一定是最棒的。

  完事了我们出来喝了一杯,我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国去,Leah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本来是定好了这个月底的,现在看可能不会了。我担心她怀疑我打听她的隐私,就只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Leah突然放下咖啡,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说只要我做得到,就没问题。Leah静静地看着她的杯子,说你能给我在中国找一份工作吗?我楞了一下,说你这么资深又漂亮,肯定不难,但我只是个学生,只能帮你留心一下,不敢说保证你的。Leah转着自己的咖啡杯,说,我最大的问题是不懂中文,你能找个老师或者你自己亲自教我吗?我说你为什么要非中国不去,中文很难学的。Leah说现在谁不知道中国是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国家,我们在新加坡做的这么多事,最大的主顾都是中国。为什么不去中国看看呢,我虽然中文完全不懂,可是我也很喜欢那里的文化。

  我说那好吧,我尽力帮忙就是。Leah脸上洋溢出欢乐的笑容,说太好了,我早就发现你是我认识的最可靠的中国人了。我想起了什么,问她说,诶,你不是这里有个男朋友的吗?他跟你一块过去吗?Leah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是我拿来演戏用的道具而已,又不是真的。

  我说那戏演得还成功吗?Leah微笑着说,反正我家里怕我乱来,答应给我一段时间认真考虑了。Leah耸耸肩说,如果因为我自由恋爱他们剥夺我的继承权或者受益权的话,我也会考虑请律师打官司的。我叹息说,你们这种故事我听起来像中世纪的传说,现在连中国都不大有这种事了。Leah认真地看着我说,你不了解,无论东方西方,如果你出身一个比较有钱而有历史的家族,会有很多让你想不到的限制,特别是女性。她说这个的时候,我有点想到了欣雯。我估计欣雯未来的婚姻恐怕也是从家族利益着想的吧。

  我思想正溜号着,突然Leah的手从桌子底下直接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吃了一惊看向她,只见她表情很暧昧地看着我说,“你一定会帮我的忙的,对吧?”

  除了正式场合,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我一般都只穿T-shirt短裤的,这里的华人女孩一般多是热裤背心,Leah穿的是汗衫和短裙,我的大腿被她突然摸上来,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我动了下身体表示了我的不安,脸上大概也很忐忑地说,是的,没错。然后我又加了一句,其实去中国找份工作非常简单的,你大可不必这样求着我一个人的,互联网很发达,你也可以在网上去Quora什么问问看,那里很多人在交流这个话题。

  Leah并没有停手,她很隐秘地用手在我的腿上摩挲,似乎要往我的短裤里伸的样子。她的表情也变得有点挑逗起来:“可是我只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呢,周。”

  我抢在她把我给弄兴奋起来之前推开了她的手,然后站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晚上我还有个约会,我得先走了。其实我对Leah并无反感,上次的一夜风流我也很享受很满意,晚上我也没什么约会,就是得回宿舍去熬夜看书备战。说实话那个方面是有点想的,但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拒绝不要惹麻烦上身。

  Leah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她摸出半包烟,说能陪我去抽支烟吗?抽好你就可以走了。我点点头,陪她走到50多米外的一个吸烟点,就在公交车站几步远的地方。Leah点起一支烟,很熟练地吐了个烟圈,说你晚上是和那两个小女朋友去约会吗?我脸沉下来,说这是我的隐私,虽然我不情愿,我还是告诉你,不是她们。Leah玩世不恭地弹了弹烟灰说,不管你和我发生什么事,我并不会告诉你的女朋友的。既然你不是和我的朋友去约会,你可以考虑下和我约会吗?

  我猛地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抗拒和反感,因为我感觉到我不愿意把给她的帮助需要用她的身体来报答,我是在尽一个朋友的本份。也许Leah也并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只是她个人的一个表述罢了。

  Leah看我沉默没有回答,觉得似乎打动了我的心,她掐掉烟,拿出口腔喷雾来喷了几下,笑容满面地拉着我的手,紧紧贴着我的身体说,我可以认为你是愿意了吗?

  我无法拒绝这个金发碧眼前凸后翘香气逼人的美女的诱惑,我打了辆Taxi直接和她上了车,我正犹豫去哪里,Leah靠在我怀里说,去你住的地方吧。

  路上Leah搂着我的脖子和我狂吻,开车的华人老伯叹息了一声,重重地咳嗽了几声。Leah不情愿地坐正,不过没说什么。下车以后Leah撇撇嘴说,你们中国人真含蓄。

  新加坡有很多的奇葩规矩甚至法律禁令,但我不确认学生宿舍里可不可以干这事,但我的确也有点日子没有了,我在脱衣服和Leah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是胯下一柱擎天了。Leah打开花洒,爱怜地抚弄着我的鸡巴,在麻利地用沐浴露清洗了我的龟头后,她单脚跪地,用嘴吞下了我的肉棒。

  Leah的口交功夫十分出色,她非常熟练地吞吐着我的鸡巴,舌头灵活地舔着我的龟头的每一处,这种舒爽的感觉简直一点都不亚于操逼,我爽得挺动着我的下身,大幅度地在她的嘴里进出。Leah似乎很满意我这种主动的抽插,她望向我的脸上都是笑意,用手不停地抚摸着我的卵袋和会阴,还轻轻抚摸和搔弄着我的肛门附近。

  Leah用力吃了一会儿,大概有点累了,吐出我的肉棒用手撸着,说你要不要射在我的脸上。我摇摇头说,还不要呢。Leah心领神会,拿起花洒冲了下自己的下身,扶着墙向我翘起她圆润丰满的白屁股,扭头冲我媚笑了一下。我端着她的腰,用硬挺的鸡巴对准了她热烘烘粉嫩嫩的骚逼,一贯而入,Leah非常大声而销魂地叫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和我的一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托着墙,说亲爱的,操你的小猫咪,现在。

  Leah的屁股形状很好,柔软而有弹性,皮肤雪白柔嫩,阴道里已经充分湿润,查起来特别舒滑顺畅,在她销魂而曼妙的呻吟叫床声里,我端着她的胯狂操猛干了不知道多少下,感觉自己已经有了射意。我征求她意见说要射了,Leah马上返身过来抱着我的脸亲了一下我的唇,然后跪倒在地用力撸着我的鸡巴,我再也无法忍耐,把积蓄了好几天的精液都射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头发上和嘴唇上都沾满了我的精液。她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伸舌头舔了舔我的精液,满意地站起身,把我们两个都洗干净擦好。

  Leah光着身子坐在我的床边,打量着我的房间说,你的小女朋友们很好,收拾得这么干净整齐。我皱了下眉头说,你别乱说,她们俩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再说了,这房间是我自己收拾打扫干净的。Leah赞许地点点头,说不错,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了。我客气地说,你自己也不差啊。Leah扑哧笑了,摇摇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房间都是佣人打扫的,我自己懒得很。

  我去衣柜边去找睡衣穿,Leah从背后搂上了我,两个奶子翘翘地顶着我的后背,说不要穿衣服了,反正马上又得脱。我没理她,说你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不好。Leah用奶子左右按摩下了我的后背,伸手抚摸我的腹肌,说我今晚不走了,就住在这里。

  我回头惊讶地看着她,说那你明天还穿今天的脏衣服?Leah格格地笑了,说你也太不浪漫了,竟然在考虑脏衣服的事情。我明天穿一件你的Tshirt短裤回去不行吗?

  我还真想过留宿Leah的可能性,毕竟隔壁都住着那些个讨厌的二货,万一他们敲门来找我,这事不好看,而且Leah毕竟算是我们半个老师,老师和学生发生点什么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我有点紧张地想着这事,表情复杂地看着Leah,没有吭声。

  Leah却大摇大摆地坐回到我的床边,一边拿起手机翻看着,一边说,你难道不是怕你的女朋友们发现吗?你既然否认了她们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的确欣雯和妙娟有时候会和我一起吃早餐,但我比她们起得早得多,她们没有过把我堵在宿舍里叫我起床的机会。既然如此了,我也不好扫Leah的兴,就让她住着呗。

  怕什么来什么,这时我的宿舍的门砰砰地响了,我套上汗衫和短裤,过去打开门,是一个同来的哥们,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家伙,他懒洋洋地递给我一些讲义,说我这些已经看好了,你拿去看吧。我赶紧忙不迭地致谢,他却没有走的意思,说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我请客。我也顾不上琢磨他是有什么好事要请客了,赶紧回绝说我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这哥们看到我门口的高跟鞋,又使劲耸了耸鼻子,神秘地冲我笑笑说,我懂了,这么重的香气,你怕不是带了个洋妞回来吧。我可提醒你啊,学校里招妓是违法的,你别想不开啊。我把他推出去,说别扯淡了,赶紧忙你自个儿的去吧,他哈哈笑着出去了。

  幸亏给我们配备的宿舍是豪华版的,进门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门厅隔断,要是国内的或者这里的普通宿舍,早就一览无遗了。

  Leah放下手机说,刚才进来的是胡吧,我说是。Leah撇嘴说,他的智商跟你比差了十条街都不止。

  我不想和她讨论同学,只是看着她说,你确定晚上不回去了吗?Leah认真地点点头,说确定。然后马上泛出挑逗的神情说,宝贝你还等什么呢。

  放纵也好,销魂也罢,反正今晚就这样了。我毫不犹豫地搂上Leah那具丰满诱惑的肉体,单纯从操女人的角度,Leah是近乎完美的,胸,屁股,脸蛋,身材,美穴,完全不亚于世界级模特,还比她们要丰满得多了。

  第二炮从六九式开始,我贪婪地舔弄着她无毛粉嫩的小逼,西方女人的基因太强大了,色素沉着水平很低,逼怎么操都不黑,都像少女一般红嫩柔软。Leah的阴蒂稍加刺激就会膨胀,阴蒂头如嫩芽般颤栗着,每次舔到她都会大声呻吟加上身体的抖动。她的两片小阴唇很有型,像花瓣一样盛开在胯间,不像很多女人那样软趴趴过度柔软。我在舔弄她的阴唇阴蒂的过程中,她已经忍不住来了一次高潮,爱液虽然没有夸张到喷射的程度,但也如潮水般伴随着阴道的痉挛不停地从身体里涌出,把我的床单都弄湿了。

  我和她几乎用遍了每个体位,虽然只有两次做爱经历,但我和Leah显得特别和谐,特别合拍,无论什么做爱姿势,她都很快能配合我的动作,让两个人瞬间融为一体。特别是在她上位的时候,她的小屁股动得就像通了电的马达,带给我的刺激之强,让人欲仙欲死。

  我们如同蛇一样地性交了足足两个小时,感觉她至少高潮了十多次,我也射了两次,几乎用尽了全部的体力。Leah坚持要我射在她的花心里,说每次我大力喷射的时候,她同时达到的高潮是最极致的。我问她的生理期,她笑而不答,我说万一不安全你怀孕了怎么办。Leah不屑地说,想要我就要了,不想要你求我也不要。至于留不留这个孩子,看我自己心情。我不安地说,你如果未婚先孕甚至生孩子,那你肯定打破你所有继承相关的禁令了。Leah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那就只有你娶了我,才能补救了。

  我有点紧张,说这责任我怕负不起。Leah冷笑了一下,说你说对了,如果你不娶我,怀了娃我自然会去打掉他。我说你们不是不让堕胎吗?Leah说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两天我是安全期,一点事儿没有。

  Leah紧紧地搂着我说,周,你不要以为我和你这样是要报答或者酬谢你的帮助,我就是简单想和你做爱而已,也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今天我很幸福,你太棒了,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男人。

  我知道Leah不是什么贞洁少女,她有过很多男人,所以也无所谓她怎么说,任由她搂着我疲倦地睡去了。

  正在熟睡中,突然宿舍里的对讲响了,我猛地坐起,心想谁这么晚还打对讲。我摘下对讲,是宿管员的声音,他说周先生吗?有一位陈小姐打来电话让我转告你,另一位蔡小姐出事了,让你马上联系她。我才想起来回家后把手机搁静音了,拿过来一看,果然好多妙娟的未接电话。

  我回拨了妙娟的号码,妙娟很快接起来了,她很焦急地在电话里说,你快点来一趟吧,欣雯被车撞了,正在医院抢救呢。

  (六)

  虽然有点抱歉,但我还是告诉了Leah实情。Leah也很坦然,她迷迷糊糊地说那你就赶紧去吧。我睡醒了自己会走,到时候发消息给你,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欣雯的父亲和妙娟都在了。欣雯的父亲愁眉紧锁坐在等待区的椅子上,妙娟则焦急地站在ICU的门口。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多余,这时妙娟跑过来像看到救星似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可能需要你帮忙诶。

  妙娟说欣雯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过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这个医院B型血的血浆快没有了,临时去调来不及,我记得你是B型血,你可不可以一会儿帮帮欣雯呢。我强自忍住没去看坐在那里发呆的欣雯父亲,但妙娟已经意会了我的意思,她把我拉开一点说,蔡叔叔的血型是A型,我也是,我们俩都帮不了呢。

  这时,一个护士从ICU出来,两手一摊说血浆真的马上要用光了,你看家属是不是可以帮助下呢。妙娟急切地看着我,我走上前去说,我是B型血,我来吧。

  护士一边让我填单子一边采血去化验,我狐疑地问,你们这么大的医院,血浆说没有就没有了吗?护士无奈地说,说起来也不巧,昨晚抽检有一部分备血有问题,已经去调换了,今天下午才能到,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但病人偏偏急等不了了。

  护士抽走了采样血去加急化验了,我走出来发现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朱明的电话,我心里不由一紧,赶紧出去走到一个没人的走廊角落接了起来。朱叔叔很温和地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医院里,有个同学出车祸了在看望。朱明沉吟了一下,说他有个朋友今天在新加坡,和老外谈事需要个翻译,你能不能帮帮忙,我说那肯定没问题。朱明又说,他的时间有点赶,要么你给我个地址,我让他过去接你,我微信发了医院地址过去给他,又回到ICU。

  检验一次合格,护士立刻采了我400ml血,我说我身体好,你按600ml来吧,护士有点犹豫,我说你听我的就好了。那边欣雯父亲握着我的手,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恰好此刻我的电话响了,正好给了我一个摆脱这尴尬局面的机会,我礼貌地表示了下道歉,出去接电话,人已经到了。

  朱明这个朋友是个女士,她坐着一辆商务车来的,我上车后,她拨通了朱叔叔的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我了我。朱明很严肃地说,冯女士是我们一个系统的同志,她和你谈任何问题,你都要据实回答和汇报,我回答说明白。

  冯女士非常干练地看了下表,说现在起一个小时时间,加路上来回,大约1.5小时,我和你做个简单的谈话。我会带你到一家酒店去,但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你我,假设的谈话对象是美国客商,做纺织品生意的,讨论在新加坡还是香港转口纺织品出口的问题。我回答说记下了,复述一遍,准确无误。

  我觉得有点紧张,这还是第一次经受这样的考验,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冯女士看到了我的窘况,她扫了我一眼问道,你加入多久了,受过几期培训。我正要说,突然想到之前的纪律教育里提到,不能回答任何和个人单位之间的履历和关系问题,就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这个你不能问的,我也不能答。冯女士哦了一声,看了看窗外说,那把你新加坡期间的任务讲一下吧。我也摇摇头,说这个也不能透露。冯女士有点不耐烦了,你刚才不是接到朱局电话授权了吗,怎么不配合谈话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冯女士说既然这样,我现在要求你把来新之后的经历和今后的打算向我做个简单汇报,牵涉和打过交道的人列出来。我心想这个不算什么涉密内容,就一五一十地做了说明,冯女士一直在记录。记录完成后她合上笔记本说,我只能跟你提醒一点,在处理人际关系时要注意观察可能的反常迹象和苗头,但要不露声色地做。不过我看你这个人蛮本色出演的,看上去还比较放心,至于原因我不能透露,你回国后会有专门的情况说明。在新期间,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你可以联系我,不过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纪律教育里最重要的原则是什么。会惹麻烦的人和事不要胡乱去招惹,我也跟你交个底,你在新期间的动向我们都有掌握和观察,你自己处理好就行。

  我一头雾水地听了一路,临走的时候冯女士问我清楚了吗?我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但什么事我都完全不清楚,冯女士微笑地说,不清楚有不清楚的好处,你就带着这个感觉正常去工作学习就Okay。

  ICU门口休息区妙娟已经不在了,欣雯父亲还守在那里,他的几个大概是员工在陪着他。欣雯父亲看到我,又要来感谢我。我制止了他说欣雯怎么样,欣雯父亲苦笑说命保住了,还好只是有些骨折,只是之前失血太厉害有了危险,幸亏有了你给她输的血,现在应该稳定了。

  欣雯父亲拉我到室外,心事重重地跟我说,周先生,不瞒你说,欣雯和我昨天是吵了架的,结果她负气出走,开车的时候神思恍惚出了事故,我心里十分后悔。

  我只能安慰说,这都是意外,老伯你不必自责。欣雯父亲说,我坐在这里守了20个小时,担心我的女儿,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女儿的道路还是要尊重她。

  我嗯了一声,心想这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了吗?

  欣雯父亲抬头看着我说,本来我是想她在新加坡读完大学,然后去美国或者英国念个商学院,回来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如果愿意接手我的生意那就接手。如果不愿意,那就在新加坡做些生意或者她喜欢的事情,我这里她做股东就好了,雇人来管。

  欣雯父亲拿出一块槟榔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说我不吃。他扔到嘴里嚼起来,一边说,但是欣雯在认识你以后,她想要到中国去读书或者工作。我大吃一惊,心想今天这是怎么啦,12小时内两个女人跟我提这样的问题了。Leah也就算了,我看她是心血来潮,但欣雯听上去似乎是认真的,连老父亲都搬动了。

  欣雯父亲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欣雯说你人很好,很热心很阳光,说中国现在也很发达,是个大国,不比美国欧洲差多少。我自己当然是很不理解了,之前的规划我们都是谈好的,现在拐这么大一个弯,也是蛮让人吃惊的,只能解释是你对她的影响起了作用了。

  我赶紧辩白说,老伯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游说过她去中国或者什么的,我自己也只是来访问进修的,再有10来天我就结束进修回中国了。何况欣雯从来没有跟我谈过她打算去中国的事,我今天是第一次从你这里听到的,我也很吃惊。

  欣雯父亲点点头说,我女儿是个内向的人,她的主意都是自己在心里拿的,这次出事后妙娟跟我聊了不少欣雯的想法,毕竟她们是闺蜜。妙娟家里的想法更简单,毕业后直接在新加坡找份白领的工作,嫁人生子,在这里安顿下来就好。但如果欣雯一定要想去中国,妙娟也愿意陪她去个一两年的,不管读书还是工作,但她两年后肯定要回来。

  我有点挠头,这两个马来姑娘跟着我去中国?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我一脸尴尬地说,其实我只是个去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不瞒您说,回国后我可能也会失业重找工作,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只要需要我一定会帮忙,但我可能确实没有多么大的能量来安排好所有事情。

  欣雯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误会了,她们并不是要指望你来安排和照顾她们,我这里谈不上家境多么殷实,但欣雯想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呆着,我都是能支持到的。只是她们信任你,喜欢你,愿意跟你去中国发展,或者读书吧,也可能是命,或者缘分。欣雯的伤好了以后,我会跟她好好谈谈,如果她愿意待在新加坡,那再好没有。如果她仍然执意去中国,那我也毫无保留地支持,只是你作为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老爸最信任的人,从朋友的角度,帮帮她,支持她。

  我点头说好的,一定。欣雯父亲笑了,他攀着我的肩膀说,你回国之前不晓得有没时间,如果有,欢迎你到我们新山的家里作客,尽情吃尽情玩。

  我回到家,Leah已经走了,看得出她尽量帮我整理了下昨晚弄得乱糟糟的屋子,这对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还真心不太容易。

  我一直躺在那里想着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觉得自己像一个神秘的物质,把一些更神秘的人和事不知不觉地吸引到了我的周围,而且越贴越紧,越挨越近,仿佛会有一天,一切会突然凝聚,爆发。

  欣雯出院后我和妙娟去她家里看过她一次,看上去精神不错,就是左腿打了厚厚的石膏,只能坐在轮椅上和我们说话,看上去精神很不错。她父亲在新的家就在单位旁边,我发现他们和单位用的网络是联通的,这让我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回到学校后我联系老五,问怎么有办法在不方便使用电脑的情况下入侵这样的网络,老五给了我两个用手机传播的强力病毒,说只要连上他们的WiFi就可以。老五有点担心说你现在越走越远了啊,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只好把怀疑李家疑似贩毒的猜想跟他坦白了下。老五听得更是心惊肉跳,他担心地说毒贩都是很疯狂的,你可千万别惹火上身,我说你放心,跟你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再一次去欣雯家,连上她家的wifi后,顺利地把电脑病毒植入到了他们网络里某台防护薄弱的PC里,至于是哪一台,完全不清楚,但这台PC是24小时开机的,肯定是业务部门的电脑,我心里很满意,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我轻松破解了他们的系统,其实这个系统防护做得不好因为本来不算什么涉密系统,就是一些业务数据信息而已,其实新加坡的电脑应用水平比中国差太远,用的技术非常老旧,特别是船代,舱单系统,从体验到技术都老掉牙。

  我如愿拿到了近期发国内的船的舱单和交运人,承运人和收货人信息。收货人是国内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看上去是一家正常的外贸公司,估计也是收货后再分发给真正的货主的。报关货品编号里,化工原料都有非常清楚和规律的包装编号。我开始重新盯住李二的邮箱。

  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我不出意外地名列前茅,Leah给我的实践课打了满分,这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招来了一次调查,最终我的报告和现场记录通过了学术委员会的审查,判定我的分数真实有效。新加坡的故事终于结束了,我开始打包行李,准备返程了。

  我拒绝了Leah想再约的暗示,也称病没有参加研修班的庆祝聚会,只是在欣雯的邀约下,去她家开了一个小型的私人Party,欣雯和妙娟,还有他们请的几个同学和老师。

  欣雯单独邀请我去她的书房小坐,我推着她的轮椅上去了。书房里布置得非常中国风,梅兰竹菊,文房四宝的元素都有,只不过这个看上去有点太刻意,格调上差点意思,但我还是客气地恭维了她的品位。欣雯非常开心,她说我一直很向往中国的文化,可是我在新加坡遇到的所有华人,和真正中国的文化还有很大的差距。

  我不太想和她谈中国文化的事,这个命题太大,讨论起来很可笑,只是礼貌地问她的腿康复得如何了。欣雯眼里闪过一丝忧郁,说我本来很想这次就跟着你一块去中国,可是现在看上去全部好加康复,可能要两三个月以上了。等我腿好了,我就去中国找你。我微笑点点头,说那太欢迎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欣雯从书桌上拿了一个相架,脸上飞过一块红晕,说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我点头说当然,她害羞地说,你能把我扶到沙发上吗,我想和你坐在一起说说话。

  我有点犹疑,但想想恐怕也是最后一面了,就走上前扶起她,然后紧走几步,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跟她稍微隔开点距离坐好。

  欣雯要泡功夫茶给我,我谢绝了,说喝不惯这玩意儿。欣雯把那个相架从身边拿出来,递给我,说你看我漂亮吗?

  相架上的照片里欣雯穿着一身大概是她们的民族服装,上身是一件类似对襟衫的红色上衣,下身穿着纱笼,头发盘在脑后。这和平时一向穿着是背心或者T-shirt加热裤的形象,的确格格不入。这张照片上欣雯侧身回眸,整个腰身和臀部曲线在美丽的纱笼包裹下特别玲珑可爱,挺拔的乳房把紧身的上衣撑起了一个漂亮又不夸张的曲线。悬空的对襟衫下,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个含蓄、性感而优雅的美女,在充满风情的民族服装下显得格外婀娜多姿和充满魅力。

  我发自内心地赞叹了她的美丽,欣雯的脸红了,说我本来想在今天的Party上穿这一件的,特别漂亮,可惜我这个鬼样子穿不了了,我想让你看到我的每一面,如果你喜欢,这张照片送给你好吗?就当是你离开新加坡的小小礼物。

  欣雯细心地用一个漂亮的小盒子装起来交给我,我看到她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明白了大半。我心里叹息了一下,但还是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欣雯一脸幸福地靠在我身上,说我也不敢奢望,你能抱抱我,我就很感激了。我轻轻地摩挲着她细嫩的玉臂,任由她头靠在我胸前,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

  这样轻轻的拥抱了一会儿,欣雯说你还是抱我回轮椅上,我们应该出去了。我把她再拦腰抱起,她很自然地兜住了我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俊俏的眉眼舒展着,美丽的双唇微微颤抖像是在期待着。但我不能亲吻她。避开了她的视线,飞快地把她放回轮椅说,好了,我推你出去。

  欣雯低声地说,等一等,我父亲已经同意去中国读书和工作了,短则两个月,长则三个月,我一定会去中国找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好,你先安心养好你的伤再说~

  出来后大家一起喝了点酒,吃了蛋糕,唱了几首送行的歌,有的歌我也不太听得懂,大概是他们马来的歌,唱到动情处都有些眼含泪光。

  我也很伤感,因为其实我已经暗下决心,离开新加坡后,就永久断绝和她们的关系。她们和我关系越密切,就越危险。在新加坡机场,我把欣雯、妙娟和Leah的微信和Line账号都删掉了,回国以后我打算就换手机号码,从此与她们脱离接触。

  回国的事我不想大动干戈地惊动别人,我既没有和大部队一起,也没有告诉舅妈他们家里人,而是独自乘了一班时间很尴尬于是人也特别少的航班,回到了S市。

  尽管如此,走出到达口的时候,虽然是早上五点,但朱明叔叔已经等在接机的地方了。

  我知道朱明知道我的行踪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所以也没有太惊讶。但对他来接我,我心里还是感动的。

  朱明带我到机场附近的县城里的一家永和豆浆里吃了早饭。他一直在聊些闲话,没有问我一句正事。反而是我有点忍不住了,硬着头皮说,朱叔叔,我做了很多可能违反纪律的事情。

  朱明抬头用假装诧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什么违反纪律的事,你向敌人告密了?还是暴露身份了。

  我低头搅拌着豆浆里的糖,说那倒没有,但我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从事这个工作的人。

  朱明哈哈笑了,他隔着桌子拍了拍我的肩,你打算怎么表现?像一个007吗?做事精明过人?身手矫捷?嗅觉敏锐?严格自律?那你就错了,你这是给自己头上贴标签,吸引别人来注意你。真正做到本色出演,做事跟平常人以及你一贯的性格作风一致,才是一个好的特情人员要做到的。这次我们没有给你安排任何任务和要求,你也不掌握任何情报线索。将来要求你有这些在身的时候,仍然要表现得跟没事人、普通人、凡人一般,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稍微停顿了一下,朱明又字斟句酌地说,除了组织明文规定的纪律之外,为了完成任务及保护自己,是不要受太多的道德束缚的,必要和紧急的时候,法律法规也可以不遵守。不过,这只有为任务和安全两个前提之下才成立,除此之外,任何违法乱纪行为,组织上都绝不姑息,绝不纵容。我用力点头,说明白。

  朱明继续说,你接下来要连续参加培训了,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新加坡这段表现还不错,但有些事你做得出格,你要想好未来怎么圆,你的社会关系很复杂,我这里不说破了,免得你有心理负担,应对失措。新加坡之行,也是个简单的考验,那天和你谈话的冯女士,也发给了我关于你的报告,我们有相关的结论的,你切不要庸人自扰。

  我说那我是明天去单位报到吗?朱明摇摇头说,你进不去的,对单位行政部门来说,你是透明而不存在的,让你加入并不是做内勤,坐办公室的。知道和认识你的人,不会超过两个,这也是我们的要求,工作单线联系。朱明说,当初我们是要招募你来工作,目的肯定是比较明确但也比较复杂,你未来会明白。但现在你千万不要以保密单位的身份自居,去招摇过市,那才是严重违纪的行为。

  回到舅妈家,家里只有李妈和菁菁,李妈见我突然归来十分欣喜,说于伯伯和于妈妈去外地走亲戚了,舅妈还住在学校里,叮嘱我主动打电话告知她们。

  上午朱明没有给我电话,但我主动电话给了赵姐报备了我的状态。赵姐很冷淡地说,你等培训通知吧,单位不要过来,来也进不来,你真正的单位不是这里的市局,你另有工作关系。

  我一头雾水地挂了电话。然后跑去学校去开会做汇报。马上要放假了,科技处显然没什么心情听我们扯这些,收了文字材料就打发我们走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时间还早,我决定去找下舅妈,给她一个惊喜。

  舅妈的学校大门紧闭着,我本来想找门卫开门的,但想到门卫不认识我,肯定会电话找舅妈,我想想这就不够惊喜了,于是绕道到学校背后的一条小马路,看到有一扇锁死的铁门,铁链和锁是绣死的,估计几年没人开过了。我借着夜色的掩护,从这扇门上翻了进去。

  我去过一次舅妈的宿舍,是在顶楼,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然后坐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等着晚饭后的舅妈上楼来。

  抽了两根烟,玩了会儿手机。开始有人往上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那个男声我很耳熟,对了,就是以前缠过舅妈那个讨厌鬼,那个女声比较年轻,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样子。两人的聊天似乎很暧昧在调情,我皱了皱眉头,心想那个讨厌鬼还真是人型泰迪啊,又在勾兑女人了。我有点厌恶,盼着他们赶紧走过去,省得一会儿和舅妈撞一块。

  但两个人好像停住了脚,那个女的说,你还是别上来了,一会儿于老师回来要撞见了。

  讨厌鬼说怕什么,咱俩进去别开灯聊会儿天妨碍她什么了。那女的说我们这隔音差,你要是手脚不老实弄得乒乒乓乓的给隔壁那姓于的听见了多不好。

  讨厌鬼迟疑了一下,说那也还真讨厌啊,她今晚有自习要跟堂吗?那个女的说当然有啊,不过我也有,没档期呀。

  那女的有点恨恨地说,你说那姓于的,她明明上海有房有家的,住到学校来干吗,咱校单身教师宿舍都是照顾外地没成家的,她算哪棵葱要占一间。

  讨厌鬼说你可别小看,于老师背景硬着呢,谁知道什么贪官污吏的亲戚。那女的笑了,说你这是吃不着的葡萄嫌酸吧。讨厌鬼说也不是,那个于老师虽然是离婚女人,但心肠硬得跟王八吃了秤砣似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心理变态了。

  那女的又说,我看不是,我跟她一个教研组坐着,我看出来她心里是有男人了,而且主意比较硬。你看你这没用的,连情报都没摸到边就先败下阵来了。

  讨厌鬼叹息说,我觉得也是,但以我的八卦功力,硬是没发现于老师跟任何男人有过哪怕一点来往,所以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再说了,当初我一时糊涂打她主意,要不是我及时醒悟,哪有我和你的真情意呢,这是好事,好事。

  那女的听了很受用,娇嗲地说,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又满嘴蜜糖地忽悠我。讨厌鬼说怎么会,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再说了,没有比较,怎么会知道你的好。

  女的娇哼了一声,说那好吧,我看你也站累了,去我房间给你倒杯茶喝,不过说好了,不许动手动脚的。讨厌鬼色色地说,保证不动手不动脚。

  两人的声音远去了,我伸头看了下,他们鬼鬼祟祟地进了舅妈隔壁的宿舍,关上了门。

  不到一分钟时间,又有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一个俊俏的身影轻盈地走上楼梯,那不是我最心爱的舅妈是谁。舅妈在羊绒衫外披了一件外套,下身是一条中长裙,笔直的腿上穿了一件丝袜。从背影上看过去,那丰满的臀部含蓄地微微扭动着,这情景,我觉得我的下身一下就充血了。

  我轻手轻脚地跟在舅妈背后,在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间,我把她往里轻轻一推,反身关上了门。

  舅妈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我及时地捂住了她正要尖叫的嘴,咬着她的耳垂说,姐姐,是我。舅妈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她把我的手拿开,喘口气说,诶呀吓死我了,你这个害人精。

  我闻着舅妈身体上诱人的一种芬芳味道,根本无法放开紧紧拥抱她玲珑肉体的怀抱,我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手抚上了她坚挺丰满的乳房下沿。舅妈轻轻摇着头,说别,别。身体却开始随着急促的呼吸开始波动起来。

  这时隔壁传来咣的一声,隐约间还有男女嬉笑的声音,舅妈身体僵硬了一下,说别动了,隔壁方老师在呢。

  我当然知道隔壁方老师跟那个讨厌鬼估计已经滚床单了,我不仅没有停手,反而用手从她的羊绒衫下伸进去,掠过舅妈柔软细腻的腹部,摸上了乳罩的下方。我的下身更是紧紧地贴着舅妈挺翘的美臀,充血的肉棒开始在她的弹性十足的屁股上开始轻轻地摩擦。

  舅妈手向后推我的腰,说别在这里,改天回家你爱怎么弄怎么弄。我轻柔地在她耳边说,不怕,他们也忙着呢,才不会注意隔壁的声音。说话间,我轻轻掀起舅妈的乳罩,开始揉捏久违了的柔若凝脂的乳肉。

  舅妈发出压抑的呻吟声,低声说别把我的乳罩弄坏了,把后面扣子解开。

  舅妈的乳房被解放出来了,满满的掬在我的手里,我爱怜地揉捏着白兔般柔嫩美腻的乳房,用手指轻拂着软软的乳头,感觉到她在我的手指下慢慢翘起变硬,凸凸的挺在乳房的尖端。

  舅妈仍是喘息着小声说,小一,我一会儿还要去晚自习跟堂,亲亲抱抱就好了。我说我舍不得放开你,顺手下去撩起她的裙子,舅妈那被丝袜包裹的浑圆肥嫩的屁股映入我的眼帘,这是一种怎样的诱惑和视觉刺激啊,我觉得我的鸡巴已经不能再忍了,我把裤子脱下,就从背后把昂然挺立的肉棒塞进了她的两腿之间,透过滑腻的丝袜传来了舅妈屁股滚烫的热度和柔软的质感,舅妈并拢双腿,夹紧了我的肉棒,任由我的鸡巴在她裆部摩擦,一边销魂地呻吟着。

  我一边抽送我的肉棒摩擦着舅妈的阴部,一边更大力度和幅度地揉捏舅妈那涨卜卜的胸部和挺立的奶头,撩起的羊绒衫和连裤丝袜之间,露出一段舅妈的美背,白嫩而优雅,我忍不住用力亲了两下。舅妈身体颤抖了下,说痒。

  在我的坚硬的肉棒连续摩擦下,舅妈的内裤中央似乎变得更加温热而潮湿了,我冲动得热血上头,不假思索地在她的下身部位撕开了丝袜。舅妈呀了一声说,你个家伙,学坏了啊。我没理她,顺着撕开的丝袜伸手进去,棉内裤上果然已经洇湿了一小块,我也也顾不上脱下她的内裤了,直接拨开她的内裤,露出她滑腻温热似乎在冒着热气的阴唇,用手指快速爱抚了几下,提着自己的鸡巴就插了进去。

  舅妈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哼声,像是为了让我插得更深,她弯下腰,尽量撅起屁股,用力地把我的大鸡吧全部吸纳进她火热湿润的阴道里去。

  我的龟头感觉触及到了一块软软的所在,后入式角度的确可以深入到阴道深处直抵花心,每次我触碰到舅妈最深处,她的身体都会有反应,是那种酸爽与满足交织的痛快感。

  我一边慢慢抽动我被她的爱液浸得湿淋淋的肉棒,一边在她耳边说,我今天听到方老师和她的男人说话了。舅妈闷嗯了一声。我又说他们有提到你了,说你心里有个男人。

  舅妈叹了口气,说可不是,我心里的男人在欺负我呢。我嘻嘻笑着说,不仅心里有,逼里现在也有男人了。

  舅妈掐了我的腿一下,说你的嘴巴现在怎么那么坏。我说你才坏,屁股翘得这么高,下面夹得这么紧。一边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舅妈被我的话和动作刺激得小泄了一下身,一股热潮从阴部涌出。她娇柔无力地说,哎,你别胡言乱语了,快点吧。

  舅妈扶着床沿被我猛烈地操了一会儿后,听到隔壁咣咣的声音没有了,两个人开始低声说话。舅妈说快点啊,我晚上要上课去,我站得累了。

  我伏在舅妈背上,双手捏着她的乳头说,你要累了,我们到床上吧。舅妈害羞地摇摇头说不行,这个铁床不结实,一动就会摇,声音可响了。你坐到我的椅子上去吧。

  我看舅妈确实累了,拔出湿漉漉的肉棒,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舅妈直起腰走过来,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快点出来。我说你骑一会儿吧,舅妈揪着我的耳朵说,不管是什么,这可是终极姿势了,要是出不来也不弄了。我说你表现得风骚点我就会出来。

  舅妈嘟囔着你这出去一趟,是饿成这样,还是野成这样了,她跨到我的双腿上,用手扶着我的肉棒,将湿淋淋的阴道对准了缓缓坐了下来。

  我一边挺着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一边忘情地吮吸着舅妈胸前两颗美丽的蓓蕾。舅妈无力地伏在我身上,两条腿盘着我的腰。我用手抚摸揉捏着她柔软肥嫩的屁股,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我动了一会儿屁股有点酸,舅妈咬咬牙把着我的肩膀,自己上下耸动着腰肢,用小逼吞吐着我的肉棒,胸前的两团白肉和樱桃在她的动作下上下跳动,像两只温柔的小兔子。我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舅妈一边用舌头搅着我的舌头,一边拼命地来回摇动着下身,然后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一阵身体的颤动和下身的不停握紧松弛后,舅妈死死咬着我的嘴唇,嘴里忘情地嗯嗯呻吟着,高潮了。

  我摸摸自己被咬痛了的嘴唇说你也太狠了。舅妈歪在我肩膀上说我可不是怕叫出声来吗?说着她起身,把我的肉棒拔出来,说我下面做不动了,我帮你吃出来吧。

  我还没表达意见,舅妈已经用纸巾擦了擦我的全是她透明和乳白爱液的肉棒,吞进了嘴里。我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说能再给我刺激点吗?舅妈白了一眼,却用手去掬着自己的乳房来回摇动,下身的屁股也故意撅着扭来扭去,在这样的视觉刺激和她温柔柔软的舌头和口腔刺激下,我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把屯了有一个多礼拜的浓浓精液都射进了她的嘴里。舅妈始料未及,呛了一声把大部分都吞下去了,就嘴边留了一点。

  舅妈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说看你把我上下都弄得全是味道。我爱怜地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肉体,爱抚着她湿乎乎的阴部,舅妈推开我说好啦好啦,我要去洗洗了,洗澡来不及了,先把下面洗洗干净。

  我跟进浴室,舅妈坐在那里洗脸,我用热毛巾仔细擦干净了舅妈的下身。舅妈亲了我一口说,你也会疼人啦。我说这里我要用一辈子呢,不好好保养怎么行。舅妈眼眶一热,搂着我的脖子亲了我的脸一口说,给你用。我说我今天这样你不讨厌吗?舅妈说讨厌么是有点的,但你那根硬东西往我的下面一蹭,我的水就忍不住要往外流了,就想你把那根宝贝弄进来,给我来个痛快的。

  舅妈麻利地洗好脸稍微化了下妆,然后闻了闻身上的气味,有点担心地说,你说会不会有点味道自己闻不出来啊,我说不会,你喷点香水好了。舅妈点点头,在身上喷了点香味比较浓郁的香水。

  舅妈飞快地穿好衣服,说我先去上课了,我们这里不许留宿外人的,你休息一会先回去吧,后天我就回家了,你在家里等着我啊。她见我愣着不作声,脸上红了一下,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后天晚上我要榨干你,你一滴不能剩地全交给我。吻了我一下,出门了。

  舅妈出门后,我听到她和那个方老师有点惊讶的互相问候的声音,原来那个方老师也出门了。两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一边走远了。我故意在舅妈宿舍里多逗留了一会儿才出门,结果一出去迎面碰上了那个讨厌鬼,我们俩尴尬地笑笑点头,一同下了楼。

  晚上于妈妈家里只有我和李妈,菁菁三个人,李妈做家务收拾房间的时候我一直带着菁菁玩,李妈看到菁菁和我的亲密劲儿,忍不住说,这小丫头啊,还挺跟你的。你只要在啊,她都要你抱不要我,看来是嫌我老……我说啊那倒不是,小孩子喜欢点新鲜感吧,见我见得少大概是。李妈说这个家呢,除了老于,就你一个年轻男人啊,这个家的活力和劲儿啊,全看你了。我憨厚笑笑,没有接茬。

  晚上我等他们睡了,打开电脑爬上了李哥的邮件,发现密码改了,我打电话叫起老五让他帮忙,老五没用了一刻钟就破解开了。我觉得很神奇,问他怎么办到的,老五懒洋洋地说,密码这种事啊,有个心理学因素的,一般人改密码不会彻头彻尾大改,否则自己也会忘记,一般就是在数字,标点上做一些变动,可以用来暴力尝试的范围不会太大,运气好的确不要太久。

  我陪老五聊了会儿天,顺便问到了陆颖。老五说你自己不会问吗要来问我,我说别提了早被拉黑了。老五呵呵笑道,我看陆颖挺喜欢你的啊,你丫是又始乱终弃伤了别人的心了吧。我说你想多了,反正是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来往了。老五发了几张他从陆颖朋友圈转来的照片,我一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不同了,但总还是有点小忧郁的感觉。

  一边聊着我一边翻着李二的邮件记录,突然看到前两天的一条邮件,格式和文字内容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但这次的附件不是zip文件了,变成了dat。下载下来看是一堆二进制乱码,我把这个文件发给老五,让他再帮我破解下。老五很勉强地说,我今天要早睡,明早要出差,我先收下,明天出差路上给你弄,好了发给你。我千恩万谢地感谢了他。

  第二天早上7点半,我在外面小跑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赵姐的电话。赵姐说你准备一下吧,上午9点半的高铁到N市培训,地址发你微信里。我说培训多久啊,赵姐说不清楚,她也是收的通知,按经验,大概七八十来天吧。我有点迟疑,想回家怎么打包行李呢,赵姐说你只要人去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准备,吃穿住用培训地都会安排。

  到达目的地是N市郊外的一个单位大院,门口只挂了个军事禁区的牌子,有卫兵站岗。我在门口做登记,因为除了身份证没有任何其他证明,电话叫通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女性,看走路样子感觉就是我妈那种当过兵的。我被带到一个小房间,给我宣布了一些培训的要求和纪律,说这届培训已经开始5天了,虽然我来晚了,但不会有小灶,让我自己想办法跟上。然后她告诉我说接下来10天时间会与外界通讯失联,让我想办法告诉家里,但不能泄漏真实地点和目的。我说那不是让我撒谎吗?她点了点头说是的,而且不许打电话,只许发微信或者短信。

  我有点发愁,想我爹妈不要以为我被传销的给拉入伙了吧,怎么跟他们说呢。正发愁我灵机一动,说朱叔叔找我帮忙,到外地办事,手机信号不好,有事找朱明就好。我发好微信,那位女士让我把手机密码告诉她,然后收走了我的手机和其他杂物,带我去宿舍认了床,让我先去餐厅吃饭,下午培训饭后马上就开始了。

  参加这个神秘培训的有三十多个,男女比例2比1,培训很枯燥,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安排,每天早操,上午上课,下午两节课后体育活动一般是球类田径,晚餐后集合看一些视频教学片,然后熄灯睡觉,周而复始。除了每天在饭桌上和宿舍里睡下后能聊两句,其他连交流时间也没。

  当然按纪律每个人都不能向别人透露自己的选派单位和工作职务内容。我只是从感觉上判断有些是部队选派的,有些不是,大家在闲聊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分寸,因为不能深聊,所以除了姓名也没对别人产生多深的印象,因为我们知道培训一结束我就各自回原单位,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的。

  除了理论知识,隔几天都有实践课,每次都是先让跑5000米,累半死的时候做,手都在抖,但好歹也顺利完成了。我多少有点自惭形秽,因为我感觉到人家都多多少少有点根底的,行事干练机敏,像我这样的小白着实不多。

  一眨眼12天时间过去了,到最后照旧是理论和实践考核,有意思的是最后一道题,让自己根据12天的了解,对自己同宿舍同学的相貌身材性格口音等等做综合描述,并且推断他的籍贯,单位和可能的工作性质等。这个我有点懵了,因为自己一直有心事,没太多和大家交流,只能凭感觉瞎写一气。

  培训结束后我被直接送到了车站,下车的时候发还了我的手机和私人物品,这种毫无仪式感的培训就算结束了,但老实说我觉得还是学了不少东西。

  我的手机早没电了,好在高铁上有插座,我充好开了机,照例是天量的各种消息。我简单回复了下父母的,报了平安。朱明在中午有一段语音发给我,我转文字看了一下,他跟我说,让我回S市后先别回家,直接去xx医院,他在那里等我。

  (七)

  我心里一沉,翻看舅妈和于妈妈发给我的消息,除了问候没什么特别。其实做为现代人,我实在是很难想象,通讯失联12天是能够编个什么瞎话混得过去的,特别是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我心里有点担心于伯伯,但我犹豫再三,没有发消息问他们。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果然于伯伯已经在ICU里了,舅妈、于妈妈和几个其他不认识的人都在。朱明在楼道里等到我先跟我交代了几句,说你于伯伯今天早上脑出血,上午送过来了,一直在抢救和监视中,现在看,情况还算稳定,但后面会怎么样不好说,但命是应该保得住的。

  舅妈和于妈妈一脸焦虑和哀愁的样子等在外面的长椅上,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于妈妈伤感地说,你于伯伯本来今天打算晚上给你接风洗尘呢,没想到早上起来就不太好了。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转念一想,那多半是朱明告诉他们的了。

  朱明和于伯伯也曾经同事过,算是不错的朋友。朱明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去送他,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后面还有很多期培训,我们已经尽量压缩了,但有一个封闭军训是少不了的。完全让家里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之前培训的事我跟你父母和于伯伯交了一些底,但不是全部,他们都是理解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他们都是纪律部队出来的,不会乱问,你自己不要多说就好。

  我和舅妈一直在ICU里陪着,让于妈妈回去休息了。一天一夜后于伯伯基本脱离了危险,从ICU出来了,但一直没有苏醒,医生的意思是等稳定一段后研究是不是要做手术的方案。从医生的口气上看,于伯伯苏醒是没有问题的,但语言和肢体功能多半会有所丧失,至于会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已经放假了,但我想好了要辞职,写好辞职信,直接约梅姐时间。梅姐说这几天就在学校值班,我就直接过去了。梅姐接到了我的辞职信一点不奇怪,她反而笑眯眯地说,你在新加坡的考核结果非常优秀,主办方对你十分满意,这个成绩反馈回学校,他们是想撵你走也撵不了了。不过我还是原来意见,建议你不要待下去了,你现在已经被圈定到下期培训的名单里去了,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还在高校,都可以去参加,你现在是香饽饽,你要跳槽,各家会抢着要。

  我根本无心恋战,我客气地说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我也不太想上下去了。梅姐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说,你别把话说死,其实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跳到更好的学校去,我之前帮你联络过了,在我熟悉的人脉圈里,本市的T大和N市的D大都愿意要你,你不妨考虑下。

  我喝了口水,说我不想在学校圈子里待了,倒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想外面找公司去上班,不管本事大小吧,起码凭本事吃饭,老实说,在学校里呆着,稀里糊涂就成了明星,稀里糊涂就背了黑锅,这种我习惯不了。再说了,我就出国进修了三个多月而已,在学校里一没搞科研,二没搞教学,没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和工作成绩,仅凭一个培训优秀,就成了抢手货,这不是很可笑吗?

  梅姐说看你说的,最重要你搞的这块是市场大力投入的风口,如果技术合作能达成落地,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这些国家战略项目的骨干,不依靠你们,难道依靠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们吗?现在知识更新迭代太快,在前沿领域,根本没什么老本可以吃的。

  我叹了口气说,梅姐我实话跟你说,之前走这条路是于伯伯给我带进门的,现在他身体不太好,我也不想全得靠他的庇护才能在这个项目上待下去,我自己去走我自己的路,是最得体的选择了。梅姐摇头说不是的,你于伯伯最多是带你进了门,后面你自己的表现亮眼,获得了合作方和项目方的认可,老外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不是看你于伯伯或者什么其他人的人情的。我还是劝你不要放弃这个机会,你这样吧,我给你约一下T大的一个副校长,你这几天晚上抽个空,等我通知你时间,一起吃个饭聊聊再做决定不迟。

  我有点盛情难却,勉强同意了。走的时候看到梅姐为我的事情操心操劳,心里很是不忍,但也没有什么可以答谢她的,只能记下这份人情了。

  回于妈妈家里的路上,我一直惦记着老五给我解出来的密码,上面果然不出意外又是一堆字母和数字,我不禁在内心冷笑,以前我是一头雾水,但现在我可是稳准狠地知道这个故事了。

  回到家匆匆洗了澡,我赶紧上楼开电脑,去连接了欣雯家里的电脑,然后做跳板访问进他们公司系统的数据库,数据库字串我早反解过了,软件做的很烂,但数据库设计得还不错,我很快查到了这几个货号的货柜编号和对应舱单,然后查询了下,是滚装发船,路上只要8天,预计到达时间就在四天后。

  这几天我和舅妈分别负责晚上和白天陪护于伯伯,舅妈已经放假了,倒也时间充裕。好在于伯伯病情慢慢稳定下来,也不用太提心吊胆了。每天都会有人来看他,但我和舅妈按商量好的都挡驾了,只有一次他们上级单位的领导组团来看望,只是安慰我们说已经快过年了单位没什么事,等到年后于伯伯身体恢复了再说。上级单位和本单位的工会到家里来看望过,拿了无数的水果食品之类的。

  我考虑再三,打算把李家事情的情况向组织做个汇报,我拨通朱明的电话,说了来由,朱明却很冷漠地说你应该找赵姐。我又给赵姐做了详细汇报,赵姐听完后说第一这事不归我们管,也不在你的任务和职权范围内,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公器私用。第二如果跨国恶性犯罪证据属实,标准操作是把证据上交然后她会转给地方处理,但我的证据上没有一毛钱证明这是走私还是犯罪,一切都只是猜断,她会做转交的事,但明显这是个无头的案子,不要有期待那边会有特别积极的回应。

  放下电话我想了想,确实李家利用这些东西做了啥,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我没法确认这些桶里是装的什么走私物资还是毒品。但我还是希望同志们能对这些线索做一些哪怕临时性的抽检也好。

  转眼就到了新加坡货轮到港的日子了,我内心十分忐忑,一方面希望警察能把他们抓个现行,又担心也许警察根本不会关心这种没有确实证据和线索的案件。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自己偷偷去看一下,比较放心。

  我开车去了新建成的港区,在两个岛上,离市区十万八千里。我只用了几根烟,就从门卫那里找到了舱单里那个贸易公司前来装货的货车的车牌,在等了快2个小时后,终于看到那辆中型卡车出门了。

  我保持距离跟着那辆货车在高速上缓慢行进,开车跟踪也是这次学的内容之一,虽然生涩,好歹是用上了。也许是因为多少培训了下多了一点敏感和警惕性,我似乎觉得我的后面也有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也在不疾不徐地跟着我,这让我心里多少有点毛,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货车在远郊区的一个出口下了高速,我心里有点紧张,因为按道理他距离目的地就是要送达的那家外企还有15公里之远,下这个高速出口一点让人意外,但我还是跟着下去了。与此同时,貌似跟着我的那辆银灰色轿车疾驰而过,并没有跟我们走这个出口,这让我多少放心了一点。

  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在路上截停这辆货车,但出高速后没多远就有一个大型的货车停车场,这辆车一头就钻了进去。我跟了进去,被门卫拦了下来,让我停在小车区。我停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区域,然后看到这辆货车到了装卸货区,一辆小型的厢式货车停在旁边,几个装运工把大车上的几件货物装到了厢式货车里。

  我有点兴奋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厢式货车往出开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前面多了一辆丰田越野车带路。出门后,那辆大货继续上高速去了,但那辆丰田车和小越野却沿着国道往反方向开去,我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上了那两辆车。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我停住车,以最快的速度把我自己车的前后车牌卸下来,好在他们开得也不快,一会儿就又跟上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他们又拐上了一条普通公路,路很窄,车也很少。我看时机来了,假作超车,加油门冲到前方,和丰田车并行的时候,看到司机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我咬了咬牙,把方向向右一打,猛地撞上了丰田车。

  丰田车司机完全没想到,车头马上向右偏去,加上急刹,车几乎转了90度角,顿了一下,差点翻了,还是停在了原地。后面的货车也紧急刹车避让,向右冲出了马路边上,车身大角度倾斜地卡在那里。

  我装作慌张地向前开了一段停下来,然后下车走过去,丰田车司机没有系安全带,被撞得不轻,趴在方向盘上,应该已经晕过去了。后面的货车上因为驾驶室侧倾,司机正在艰难地往出爬。

  这正是我想要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按我的预定计划,我会过去打昏那个货车司机,然后去检查他装的货,来之前我已经做过功课,从产品编号和桶外观标识来看,这个系列的原料没有剧毒也不是挥发性的,往过走的时候,我背着的手里,拿着一把卡钳,只要给我10分钟时间,我就能知道他这里面是什么货色。

  然而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时从丰田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踉踉跄跄走下来一个年轻女人,这让我始料未及。我还没反应过来,从对面方向开来一辆汽车,我只好走上前去搀扶那个女人。不搀扶不要紧,打了照面的时候我惊呆了,借着对面打来的车灯光线,让我看清楚了这女人正是陆颖。陆颖打扮得非常精致得体,和从前判若两人,印证了老五给我看的陆颖的样子。只是这时的她一脸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恐惧,但她也认出了我,她表情变得惊奇、痛苦而复杂,只是颤抖着说,小一哥,是你吗?

  我原以为对面开来的那辆车会直接驶过去的,但它停下了。这时我才发现虽然光线原因我没看到它的车牌,但从颜色车型,就是我刚上高速的时候跟着我的那辆车,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谁的车,当时我的内心一阵紧张。

  车上走下来两个人,年轻的20多岁,年长的30多。年轻的只是吃惊地看着现场,那个年长的却很沉稳地说,怎么回事啊,三车事故?有人受伤吗?

  陆颖移开和我对视的眼神,说刚才意外擦碰了一下,现在司机受伤了不知道情况,后面货车司机可能也有点伤。那个年轻人迅速去到丰田车驾驶室观察了一下司机状况,又到货车那里去大声地问,货车司机回答说车门卡住了出不来。年长的那个看了我一眼,说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10报警啊。我刚打好电话,那个年长的问我,小伙子你的车子没有车牌啊,我说哦,我昨天螺丝坏了刚修好,年长的说那也赶紧随便挂上去,不然给警察看到要处罚,我心领神会去把车牌装上了。

  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110和救护车还来得挺快。丰田车驾驶员还好只是轻伤,但显然脑震荡了昏迷了,救护车把他和刚从驾驶室里救出来的司机给拉走了。

  警察继续询问陆颖,和驾驶员什么关系,陆颖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是同事关系,问具体什么单位,说xx贸易公司。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一下沉下去了。

  警察询问事件经过,陆颖只推说正在车上睡觉不清楚,我则坚称是超车的时候擦碰了,导致对方车辆失控。警察现场拍好照片,对我说要扣留我的车辆,等事故鉴定结束才能拿。我还要争辩,那个银灰色轿车上的中年人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还是要服从警察的决定。我正奇怪他们怎么没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警察也不撵他们。

  警察在呼叫拖车公司来拖车,那个中年人对我和陆颖说,你们两个搭我们的车我送你们到最近的地铁站吧,今晚呆着也没用,明天再过来处理。我和陆颖也没更好的办法,只好坐上了他们的车。

  一上车我就都明白了,那个年轻小伙的行为动作,还有车上一些不起眼位置上放的东西,这两人是摆明了的的便衣。我也不想说破,只有装傻,但不知道怎么和陆颖说话。这时前排的那个中年男人扭头过来,微笑着说,我看你们俩之前就认识吧。

  陆颖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大叔的问题。我还没表态,陆颖已经点头了,说是的。那个中年男人扭头回去,像自言自语地说,年轻人啊,不能太冲动。陆颖却急忙地说,你们别误会啊,今天完全是个意外,我都不知道他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前排两个人笑了,那个小伙说,你还别说,我听到过一句话,说所有的意外都是命里注定的。陆颖想解释,还是没开口。

  地铁站很快到了,下车后中年男人特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伙子啊,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凡事要谨慎啊,今天的事稍微分寸有点出入就有人命官司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关心和送我们一程,但今天的确是意外闪失了,我会吸取教训的。

  回市区的地铁上,陆颖紧紧挨着我坐着,她伸手想握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小手的冰凉。但我知道虽然我们以如此意外方式重逢了,但我们今后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却毫无方向,我只是礼貌而冷漠地握着她的手帮她取暖而已。

  我们沉默了很久,我主动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啊。”

  其实我心里有大大的疑问,从之前老五给我看的照片到今天的真人,陆颖简直和从前比是脱胎换骨,浑身穿着妆容都已经可以用名贵奢华来形容了。陆颖不仅没有为我的恭维而显得开心,反而表情更凝重了,她轻声地说,今天开车的那个人,是我们公司老板。

  我想起于妈妈说过陆颖的工作她已经安排了,心里有点不安,问她说,这个是于妈妈给你找的工作吗?陆颖摇摇头说不是的,那份工作虽然很稳定,但收入太低了,我做了半个月就辞职了,找了现在的工作。

  陆颖抬起头,无神地看着前方,说,小一哥哥,我不能对你撒谎和欺骗你,其实我现在,我现在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我哦了一声,说找个年龄差距这么大的男朋友啊,你是当真的吗?打算嫁给这个人?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心疼,只是觉得很异样。

  陆颖叹了口气,说他是有家庭的,我其实就是个情人而已。我转过头盯着她,问她,你喜欢这个人吗?陆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他帮我还掉了我家所有的债务,条件是我做他两年的情人。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说你喜欢他吗?陆颖说开始是不喜欢的,但处习惯了也就接受了。

  我感觉到一种无奈的心痛,我握着她的手说,如果我想办法把钱还给他,你重新开始好不好?陆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还要欠你的人情,欠你的钱。他除了没办法娶我,待我并不差,我这是命,我得自己熬着。

  我快要到站了,我问陆颖你还住原来地方吗?陆颖脸红了一下说早不是了,他给我租了套房子,就在市中心,不过你要有时间,我可以陪你一起下车,请你吃个饭。我摇摇头说不必了,我还要去医院,时间很赶了。陆颖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说小一哥哥你别误会,不是我心里想要拉黑你,只是我实在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宁愿你觉得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哪知道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啊。我思忖再三,问她说,你知道你们老板做的生意正规吗?陆颖想了一下说,我只知道他是专门给客户做进出口代理的,就是各种产品货物的进出口和航运的生意,客户很杂货也很杂,没注意到什么不正规的地方。小公司么,最多是赚赚差价,宰宰客,逃逃税,大的坏事肯定也不敢做。我点点头说,他们和李家有关系吗?陆颖疑惑地看着我说,他们和李家?好像没有。我说我知道了,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吧。

  地铁到站了,陆颖跟着我下了车,到了站台上,她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小一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说没有啊,你现在生活状态很不错啊,光这打扮化妆,都很上档次了。陆颖低下头说,不是我想这样的,是他要求的。我尽量温和地笑了笑,说你自己多保重啊,如果有什么困难,不妨找我就是。陆颖点了点头说,今天既然已经见到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待会儿我微信加你好友,你记得通过啊。我说没问题,然后和她握手告别。陆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我心里暗暗叹息,轻轻挣脱了她的手,管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铁站。

  我到医院接了舅妈的班,舅妈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路上出车祸了,车都被扣了,舅妈紧张地问我受伤了没,我说我没事,对方司机有点受伤了。舅妈松了口气说你自己没事就好,该赔什么钱赔什么钱,无所谓的。

  晚上的时候有个陌生号码打来一个电话,接起来声音有点熟,原来是白天那个大叔,大叔自我介绍说他姓胡,他跟我说那个小车和大车司机都指认你故意开车撞他们的车。我有点踌躇不知道怎么回答,老胡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俗话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这送来个现成解围的人你难道不用。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是啊,我看到以前的女朋友坐着陌生人的车,一时冲动就撞了人家的车。

  老胡说这就对了,情况就很清楚了,明天记得要去交警队处理,车上我已经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一时冲动,争取让对方谅解,人家让赔钱就赔点钱,破财消灾,快过年了,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是有点沉重。因为老胡这个电话,基本上是宣告了货车里的货物应该很清白没有问题,否则一旦抓到了这个实锤,我这个交通意外的小故事根本就不算个事了。

  对方来处理事故的代表是陆颖,在警察眼皮底下面对她作为谈判对手,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但陆颖表现得非常镇定,飞快地办好了手续。交警例行公事地提醒他,我开车撞击她的车有主观故意的嫌疑,如果她需要报案或者起诉,他们可以提供司法鉴定的证据。但陆颖面不改色地说这事是个误会,两边已经说清楚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没有其他的意见了。

  我出来和陆颖一起吃了个中饭,我诚挚地向她表示了谢意,陆颖呆呆地看着我说,我肯定会为你这么做的,老谢那边会有点费劲,但我也会解释清楚。不过你这莫名其妙地干这些事,你到底是为什么,有想过后果吗?

  我思忖了片刻,我十分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陆颖,因为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出卖我。但理智告诉我,一个人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置身局外是最安全的。面对她的目光,我只是笑了笑,说我确实看到你在他车上,吃醋了。陆颖虽然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但有一丝小小的满足神情浮现在她脸上,但转瞬就被一种哀怨的神情掩盖了,她停下筷子,心事重重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我了,你看到我的现状,估计心里更嫌弃我了是不是?

  我确实很难接受陆颖给人家做小三的现状,但我觉得我的的确确做不了一个全能的正义使者。陆颖落寞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是被强迫的,是我自己的选择。何况我也在自食其力地做事,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着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如果一切顺利,也许我今天就可以在截获的货车上发现伪装成化工制剂的毒品了。但很明显今天这辆货车成了诱饵,把我给直接钓鱼了。如果是在装船前发现风声走漏的话,可能那批毒品就压根没上船,今天这场故事,参与方都是本色在演出,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装船后发现的,毒品根本来不及下船,那么这个故事的操盘人是故意把老谢他们放出来做诱饵,让我和老胡一对被牵制,那真正的有问题的钢罐,必然是跟着原先的大货车大摇大摆地到目的地去卸货了。可惜时间过得久了,一切蛛丝马迹都不会再有。

  老胡他们看来也是缉毒的同事,在信息和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选择不打草惊蛇的。

  周妤打电话给我约一起晚饭,我推脱说近期晚上都有事走不开,她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最近妹妹多到忙不过来吗?我不想和她说实话,没有解释。周妤有点失望,说那下午一块喝个咖啡好了。我反问她,你找我有事吗?没要紧事我可能真未必抽得出空。周妤说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我赶到星巴克的时候,周妤已经坐在那里了。她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希望我能出马,把华姐给牵走了。我有点不解地看着周妤,说他们俩离都已经离了,你这是又是操着哪门子心呢。

  周妤心事重重地看着我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和老婆离婚还不到一个月,就成天念着他前妻的好了。不行,那个华姐一日不落听,我就一日不敢大意。

  我盯着手里的香草拿铁,问她说,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周妤靠在沙发上,眼神暧昧地说,那个华姐不是对你很有意思的,你娶了她呗。她看我不作声,又说道,其实你和华姐来往的事,李二是花了很多心思来跟踪和了解的,包括那个臭婊子兰姐,也算出过不少力,所以我还是知道不少的。

  我有点厌恶地看着这个打扮得颜如桃花却说出这些混账话来的女人,我哼了一声说,华姐今后怎样是她自己的事,跟你我有什么相干,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不爱听。咱们话不投机,不如别聊了下去了吧。再说了,你们挖空心思把华姐赶出家门,也玩了手段保住了自己的房产,目的都达到了,怎么还盯着不放。

  周妤坐直了说,不是我盯着不放,我上次流产之后,我和李的关系就有点不太好。这次你打到我家里来的事情,两个人隔阂更深了。我终究是个女人,在拿到那张结婚证之前,我没办法不焦虑。

  我一点都不同情她,明明是来求我的,还整得那么理直气壮,像我欠了她的,我很不客气地说,你拿不拿到结婚证,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更谈不上有什么义务帮你。再说了,就算拿了结婚证,以李家的作派,把你扫地出门让你滚不也就一句话的事情么。

  周妤蹭地一声站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她终究没有走,还是颓然坐下了,双手抱着头说,你上次闯到我家,把我的生活全毁了,你得为我负责,万一李二不娶我了,你得娶了我。

  听到她的疯话,我忍不住笑了,看了下手机,觉得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说既然你心情不好,我也不责怪你,你和李二的事,你发自内心地想想,如果你和他都是对方愿意在一起的人,那问题怎么都好解决。我也不是什么知心姐姐或者柏阿姨,断不了你们的葫芦案。

  周妤抬起头,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使命,李家兄弟托我转告你,想和你一起吃个饭,大家握手言和,没必要再斗下去了。

  我很轻蔑地看着周妤说,吃饭不必了,没人想斗,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半夜鬼敲门。你回去就说我在看守所挨了打身体还没好,吃不了饭,好意心领了。

  我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妤追了上来,非常自然地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有点想推开她,却看到她倔强和傲娇的眼神,她得意地说,你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你*奸过我,还和我睡一张床过夜过,你和我的肉体亲密关系,恐怕比你和那个华姐还近吧。我听她说得赤裸裸的,生怕阴人瞩目,赶紧走出了门外。

  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天气特别冷,正是S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风刮在身上像刀割一样,周妤把羽绒服的帽子都戴起来了,更加紧地搂着我的胳膊,她从帽子中露出小脸说,之前我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你还是多多见谅啊。你晚上有事吗?没事的话不如去我家吃个饭吧,我老公今天在家。

  我被她这个突兀的提议吓了一跳,心想这种建议你也好意思往外提。正好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舅妈,舅妈在电话里说今晚有于伯伯的两个侄子过来陪夜,我不用去医院了。我说那你怎么样呢,舅妈说今天白天我去单位办事了,晚上我得在,你别管我,自己回家睡觉去吧,我大概晚点回家。

  这通电话把我想好的要去医院陪病人的托辞给掀翻了。周妤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看你是愿意了对吗?走吧走吧,你今晚尝尝我的手艺,我别的本事不大行,烧几个菜的功力还是不错的。

  (八)

  周妤见我没有作声,扑哧笑了一声说,怎么,你怕了吗?我如实说怕倒是未必怕的,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怎么要去和你们这样吃饭。

  周妤说哎呀,你这个空心萝卜啊,那天凶神恶煞动刀动枪地闯到我家里,今天又各种害羞胆怯,真不理解你,你还怕我们挖个坑把你装进去么?不过也是,实在要是有心理阴影,怕得不行,就算了。

  我心里合计了下,李家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给咋滴了吧,我这一去,也许可能会丢人,但应该不至于会丢命。再说了,李家兄弟这几个人里,李二和周妤是属于相对比较薄弱的环节,我今晚何不将计就计,赴他的鸿门宴去摸摸情况呢。今晚舅妈也会晚回家,我吃顿饭听听他们怎么说,完事闪人。

  我怀着略有点好奇,有点忐忑的复杂心情到了周妤的新家,这个小区离华姐家着实不远,走路我看也就五到十分钟的路程。

  家里并没有人,周妤给我倒了水让我在沙发上坐着,就换好衣服自己去厨房忙碌了。我在客厅里来回随便转了一圈,实际上是在找有没什么隐蔽摄像头,还好,看来这幢房子他们住进来不久,没有任何新改装或弄过的痕迹,看起来还算安全。

  为了确认下,我特地到厨房门口去和周妤闲聊,不经意地问了下说你们李家这么有钱,几套房子换着住的吗?周妤不疑有他,老实回答说这套房子之前是租出去的,最近前一个客人刚走,正好节前也没人续租,加上H区那套住着也不舒服,就索性搬过来了。

  我看着周妤熟练而有条理地在厨房里忙碌,不知为什么对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生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敬畏的心。现在女孩养尊处优,愿意下厨的少。我看周妤烧的都是N市风格的菜,我问她你是也是Z省人吗,也是N市的?周妤冲我笑了笑,说不是的,我是A省,H市的,虽然是风景区,但是个穷地方。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她忙碌,之前多少有点不理解他们俩都折腾成这样了,周妤还是一心要和李二在一起。其实她也不过就是想做个贤妻良母的小确幸,有这么舒服的住房和条件,无需自己工作,夫家也家境殷实,让她离开李家自己从头来过,又未必还会有这样的机遇吧。

  我笑着说你每天都在这里做饭打扫屋子,岂不是很无聊啊。周妤说无聊么肯定有点啊,不过我开了个淘宝店,做做海外代购,钱不一定赚的多,但也的确打发时间。李二常年国外出差,也给她搞定了不少货源和渠道。我说其实你们这么有钱,应该请个佣人的,我差点嘴漏把以前华姐家也请佣人的故事给说出来了。周妤说没关系,做事我都习惯的,两个人也没多少家务事,等我怀孕了,就请一个来帮忙。

  正聊天间,大门那里有动静了,来的不是李二一个人,而是李总和李二兄弟两个,李二一身商务打扮,李总却是休闲装扮。初见面的一丝尴尬一闪而过,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握手。

  寒暄了几句,大家就一起上桌了,周妤显然是不敢坐,借口厨房在忙,给我们开了一瓶茅台就进厨房去了。

  我陪他们先来了三杯,静静地等着看李总要说点什么。他们既然让周妤把我约过来,又兄弟二人一起出现,肯定不是吃饭这么简单的。

  李总果然先开口了,意思是他是在道上混的,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做人做事专谈信义二字,他当着我面数落了李二,说李二做事冲动,明明可以坐下来商量的事情,结果小题大作,弄得大家关系都搞僵了。李二不住地点头,自罚了三杯。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演戏,但表现上也还是要客套几句,口头上为上次的鲁莽道了歉。

  李总话锋一转,说既然话说开了,那就不瞒你什么了。兰姐的事是他操办的,原因是兰姐手脚不干净,还嫁祸他人,害了几个兄弟进了局,还给学校写了检举信检举了小薇,诬告说是他们让小薇染上毒瘾的,但好在警察立案侦查,发现都是无稽之谈,还了他们清白。

  我默默地听着,我知道这种江湖大佬都很能鬼扯,但鬼扯肯定是溜着点事实的边儿的。拿兰姐说事,一面是给自己开脱,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敲山震虎吓唬我呗。

  李总敬了我一杯说,小薇的事发生后他也很抱歉,但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就上门踢场子出气了,我这个弟弟气不过,瞒着他报了警。他个人知道后,觉得江湖事江湖了,就主动找关系撤了案子,还是希望大家能消除误会,和气生财。今天在这里有缘分喝这顿酒,如果我还有什么疑惑,有什么不爽,不妨都放在桌面上聊透。

  最后,他脸色有点凝重地说,我觉得你对我做的事有点误解,要说打个擦边球,搞点小黑市,甚至去收钱替人平事的事情是有的,但大奸大恶,够得上判大几年以上的事绝对没有做。你如果有啥疑问,可以尽管提,就算说难听了,也没关系。

  我心想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只是点点头,说我只是个小职员,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侠客,但凡事冤有头债有主,一切还是从小薇的事起。李总点点头说,小薇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在T市康复治疗得不错,过了年要重新去上学了。这样吧,小薇的事甭管谁的事,他来了结吧。李总说这么着,我给你100万,就当是给小薇赔个不是,你也别嫌弃,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就当是心意和歉意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之前掌握了这么多实锤,我真要被李总今晚的诚意给打动了,何况是几杯酒下肚后,情绪都燃起来了。但我还是客气地拒绝了李总的好意,我说小薇就当重活了一回,过去的事就彻底翻篇了,她家也不缺钱,肯定不会要,这个好意,我代她领了就是。李总微笑了下,那你就代她收下,人生何处不相逢,哪一天机缘巧合再碰上了,也聊表心意。

  我仍然婉拒了他的意思。李总叹了口气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我一直担心你对我们有什么看法和意见,看来今天还是不肯给这个面子。

  我想我也不能显得太有城府,嘴上客气说你别这么说,意思我已经收下了,但钱不能收,之前的事,我也犯过浑,就当是我该补偿你们的,大家扯平算数。

  你们做什么生意,我也不关心,跟我没关系。我们如果有什么过节,私人恩怨那就到此为止了。

  李总又猛地来了几杯,点了一根不知什么型号的利群,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我。我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李总楞了下神,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我倒是很想和你好好交个朋友,痛快喝一场的,但我今晚得提前走了,前两天你不小心撞了车那个老谢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一紧,说记得啊。李总点点头,说我自己有外贸上的一些货,包括周妤海外代购海淘的一些东西,都是让老谢给我办的。他是个胆小的老好人,一个人从广东来上海发展,我就是看中他为人小心谨慎不闯祸不干坏事,他这次撞得不轻,今晚老婆小孩从广东过来了,我晚上得陪他们和安排去。对了,听说老谢找了个小女朋友,和你之前认识呀。

  我有点羞愧地点点头,说是的,但踌躇了下,不知道该说关系有多深。李总见我面露难色也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转身穿好大衣。出门前的一刹那,他又回头说,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听说你不愿意在学校待下去了,你要是想社会上闯闯,需要我帮啥忙的,尽管说。说完大步流星地出门走了。

  李二的酒有点多,送完他哥回来的路上有点不稳,我扶了他一把才坐在桌前,这时周妤端了一个砂锅出来了,说哎呀,大哥已经走了吗?这个砂锅煮得有点久了,才好。李二很不满地瞪了周妤一眼,嘴里嘟囔着说,你也不早点做准备啊。

  周妤赌气地说,我一回家就在忙了,你也没跟我说今晚大哥要来,砂锅总是要时间的啊。李二摆摆手说算了,你也赶紧坐下吃吧,不然菜凉了。

  周妤快速地去洗了个脸,又换了一身睡衣出来,他们家地暖开得也比较高,室内很热,大概周妤干了半天活也热坏了,穿了件略显清凉的薄睡衣出来,李二坐在桌子那边有点东倒西歪的,周妤坐在了桌子侧面,挨着我更近一点。

  李总走了,气氛有点冷清,李二没有他哥那样滔滔不绝的口才,只是敬酒。

  周妤劈手夺下,说你消停会儿吧,人都快倒了,还喝,赶紧喝点汤解酒。然后替李二敬了我两杯,也没劝我,自己一仰脖子喝下去了。

  我觉得今晚的局差不多了,我也得早点撤了,我象征性地吃了点,正要打算告辞,周妤从桌子底下一下拉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她依然面不改色,说你刚才尽喝酒了,多吃点菜,喝点汤醒醒酒缓缓,不然这样子一出门冷风一吹就倒了。

  我默许了她的意见,周妤却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穿的睡衣前摆下,大腿是赤裸的,我的手一摸上她那光滑温热的大腿皮肤,躁动饥渴了十多天的欲望腾的一声上来了,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周妤观察到了我的脸色变化,她不动声色地偷笑了一下,用手压着我的手不许我抽回,让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实事求是地说,这种轻抚的手感太好了。

  但我想到今晚来这儿的目的,还是心里一凛,抽回了手。

  周妤给我盛了一碗汤,看着我说,我可以八卦一下吗?我说啥八卦,周妤那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脸笑了一下,老谢那个女朋友,你们之前认识的,她漂亮吗?

  我点点头说,挺漂亮的。周妤又追问,有我漂亮吗?我被她的问题吓到了,我看了眼李二,他正喷着酒气在看手机,我尴尬地笑着说,你们两个没有可比性。周妤自己慢条斯理地夹菜吃,一边说,我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女的去隆胸去了。我吃惊地反问她,这你怎么知道。周妤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么激动,看来你们之前的关系不一般啊。

  我淡淡地说,没有不一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但你说她隆胸的事,我倒是不知情。周妤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说,你的表情有点不对啊,恐怕不一般吧。

  说完她似乎有意无意地挺了下胸,好像在彰示自己的天然大胸,但这个动作让我一下注意到她没有穿文胸,隐约看到两粒奶头在薄薄的睡衣后面挺立着。

  我赶紧移开视线,这时对面的李二摇摇晃晃地站起,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我酒量不行有点晕了,我到沙发那里坐会儿,你们慢吃,千万别客气,小妤你关照好小一。

  周妤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却并不行动,反而我有点担心,站起来搀扶起李二到客厅沙发坐下。我返回饭桌却并没有坐下,客气地对周妤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周妤却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下,满脸潮红地对我说,我也有点多了,觉得很头晕呢,你陪我坐坐醒醒酒好吗?

  我坐下又站起来,正色说,我还是先回了,你照顾你老公吧。周妤白了我一眼,说那也行,你帮我个忙,那个砂锅太重了,你帮我把它端回厨房去……我点点头,其实今天的鱼头粉皮砂锅还是做得很棒的,我是北方人,对鱼头里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吃不来,所以只喝了点汤,没怎么下筷。

  在厨房里,我还没来得及放下砂锅,周妤温暖柔软的小手就从后面搂上了我的腰,我差点把砂锅给扔了。周妤见我身体僵硬了一下,有点鄙夷地说,你今天这表演有点夸张啊。上次来你可不这样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派头。我尴尬地说,事儿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吗?

  周妤一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去摸我的身体,一边说,你呀,当初跑到我家里,把我绑起来,虐待我,*奸我,喝醉了酒靠我照顾你,给你洗衣服,醒了甩手就走,今天又来吃了我烧的菜。和你有过节的是李家兄弟俩,我对你只有恩没有怨,你自己说说看欠我多少,给抱一下不为过吧。

  说话间,我已经被扭转身,周妤近乎伏在我的怀里,她脸色潮红,满眼笑意,她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胸膛,问道,老实说,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笑了笑,点头说,好看,真的好看。周妤头偏了一下说,好看上次在宾馆里怎么就扬长而去,好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丑八怪一样。

  周妤的个子不高,我低头看她的脸的时候,看到了她胸前那雪白优柔的曲线,两座浑圆乳峰之间的沟壑。周妤俏皮地把本来就比较开的睡衣前领弄得更开了一些,一对丰满的大奶尖端的一抹红晕几乎要呼之欲出了。我深呼吸了一下,挪开了视线,但呼吸着这略微有点香甜和诱惑的空气,回味着刚才的胸前春光,我的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周妤的手很快顺着我的衣服摸到了我的下身。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上却佯作嗔怪地说,好你个小小色狼,底下鼓鼓的,上面翘翘的,动坏脑筋的时候才会觉得我好看,是不是?

  大概觉得从外面摸不过瘾,周妤非常自然地把手想伸进我的裤子。我握住了她的手,说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周妤没理我,强行把手伸了进来,和下面的火热比,她的手显得有点凉。我的赋闲了好久的鸡巴,被她冰凉滑腻的小手一摸,我舒服得差点哼了一声出来。

  周妤仍然是笑盈盈地看着我,轻声说,你下面的两个蛋蛋涨得好大,是好久没有放出来过了吧。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周妤索性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还好我穿的运动裤弹性好,她毫不费力地一只手爱抚我的阴囊和睾丸,一只手轻轻地撸着我硬挺的鸡巴。她抬起头,闭上眼把自己的红唇送了上来。

  我犹豫了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记。周妤却睁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的两只手闲着干什么,一边左右晃动了下身体,一对大乳房泛起了一波乳浪。

  事已至此了,我也不客气了,两只手伸进她的衣领,握住了那一对白兔似的奶子。

  周妤的乳房很漂亮,兼具少妇的丰满和少女的坚挺,手感柔软细腻,一对乳头早已兴奋勃起,硬硬地挺在那里,我用力地揉捏了几下,周妤半闭着眼销魂地呻吟出声,睁开眼脸上还带着一丝绯红,轻声地对我说,我那里湿了。

  突然我扔在饭桌上的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吓了我一大跳。来的时候我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把手机搁了静音,并且反复确认过,所以手机响铃这事让我十分意外。我迟疑了一下,想到李二还在几步之遥的客厅那里睡觉,手机铃再响下去搞不好要吵醒他了,就赶紧走出厨房回到饭桌前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是朱明的,不由心里一紧,坐在椅子上,赶紧按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朱明问我在哪里,我在接之前就编好了理由,说在外面看电影。朱明嗯了一声,说之前你舅妈和于妈妈电话微信都联系不上你,有点担心,如果是这样,你先给他们回个微信,电影看完了早点回去。我答应了。

  这时周妤俏皮地一下跨坐在我身上,我赶紧捂着话筒冲她使眼色,她佯作不知,还故意解开了睡衣的扣子,我只好扭过头去,听朱明电话里说什么。

  他停顿了下,你明早和我一起吃个早饭吧,老地方。我连声说好,电话挂了。

  虽然朱明的口气一直是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但我知道那是他的风格。他这样打电话来给我肯定有缘由,我顾不上推开坐在我腿上的周妤,赶紧翻看手机,果然有好几个舅妈和于妈妈的电话,微信里也是一大堆未读消息。

  周妤把我的手机拿开,一把抱住了我,语气甜腻地说,你编什么瞎话呢,电影还没开始呢。我的脸被她雪白的胸脯覆盖,带着她体香和温度的雪白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有点心神不宁,说人家在催我回家了,我真得走了。

  周妤很坚决地又抱紧了我,嘴里说,我好容易逮到你,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我说哎呀真的要不好意思了。周妤摸着我的脸说,不行,你必须得满足了我再走。

  我看她说得这么赤裸裸,索性也摊开来说,你老公不是在那里么?周妤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说他如果行,我会这么死皮赖脸,倒贴也要盯着你么?既然你要走,那就快一点,速战速决。

  我迟疑了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周妤看我态度有松动,莞尔一笑,飞快地把我的运动裤拉到膝盖,我的鸡巴终于脱离了桎梏和束缚,像一把剑昂然挺立在胯间。周妤解开自己的睡裙,和身搂了上来,我能感觉她柔软光滑的大腿和屁股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鸡巴和她的下身,隔着她的小内裤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她喘息着在我耳边说,我的小内内前面有开口,你要穿着弄也可以,脱了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脱。

  我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她那袖珍小内裤完全挡不住的柔嫩的肥臀,一边说不要在这里吧,你老公还在那里呢。周妤轻轻笑了一声,说你要不理他,他明早都醒不来。你不是要快吗?赶紧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一个情欲高涨的女人,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会变得很可怕。

  我咬咬牙,把她的内裤褪到底,露出她赤裸而鲜嫩的下身,周妤下身的阴毛有点茂密,但软软的摸上去很舒服。周妤很满意地欠起一点身体,一手扶着我的鸡巴,一手分开她自己嫣红粉嫩的阴唇,缓缓地坐了上去。我的大鸡巴缓缓地沿着她柔嫩温润的阴道徐徐向里推进,周妤仰起头,快乐地呻吟着。

  周妤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才把我的整根鸡巴全部吞进了自己的花径。她的阴道已经充分湿润了,整个过程很顺利。周妤低头看着我和她交合的位置,把身体抬起又坐下,看到我的鸡巴在她的湿淋淋的花瓣间进进出出,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抱着我的脸亲吻了一会儿,陶醉地呻吟着说,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每次自己动的时候觉得里面的舒爽感觉会弥漫到全身去。

  我想挺好,既然这个姿势最兴奋最刺激,那就快点开工快点结束。我一口叼住她一个乳头,开始用力吸吮她粉嫩的乳头,用舌尖拨弄着。周妤看我突然主动起来,满脸都是幸福,她握着我的肩膀做着力点,开始用力耸动自己的柳腰,套弄起我的肉棒来。

  周妤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的嘴都跟不上她乳房的跳动了,索性松开她乳房,看她的乳房像一对白鸽般在身体动作中上下翻飞,我爱怜地看着这个饥渴的女人像享受美味一般沉浸在巨大的刺激和快感中,感受到她阴道里嫩肉的夹紧和颤动,看着她的胸脯慢慢变潮红。

  虽然这个姿势让周妤爽得浑身颤抖,但她的体力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耗尽,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直奔高潮去的路上,抽插频率的降低让她难受不已,她摇动着臀部研磨着我的下身,眼神里都是央求。我会心地端起她的肉臀,然后自己快速挺动着下身,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周妤被这猛烈的冲刺所带来的刺激直接翻上了浪尖,她的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抖动着,脸上表情变得木然而忍耐,我抱紧她的腰和臀,狠狠地给了她最后几击,周妤的阴道猛地夹紧,下身却无法控制地颤抖着,阴道深处一股一股的淫水涌动着直奔出口,不敢发出声音,周妤咬紧牙关,只是嗯嗯地如哭泣般地呻吟着。身体一下瘫软下来,全部压在我身上。

  周妤失神地倚在我肩上,在耳边喃喃地说,好弟弟,我实在是太爽了,你刚才最狠那几下,都顶到我的子宫口了,我刚才都在想,连我这不争气的花心,都爱上你这根大棒棒来捅她了。

  周妤向上动了动身体,原先塞满的阴道空了点出来,一股清冽的爱液从缝隙里流出来,滴滴答答地浇在我的阴毛和阴囊上,周妤自己低头看了,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她站起身,坐在桌子上,张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露出毛茸茸的嫩屄,目光如水地看着我,说快点,再来呀。

  我挺着被她爱液浇得湿淋淋的鸡巴,直接捅进了她柔嫩的阴道,周妤马上把两条腿盘上我的腰身,这张桌子的高度相对我的身高略低,我只好弯下一点腰,让角度倾斜一些,我搂紧她上身,又是一阵由浅及深的冲刺,刚从高潮中消退的周妤很快就在我的冲刺下又泄了身,由于没有着力点,她全身都像八爪鱼一样地紧紧地盘住我,一边幸福地颤栗,一边欲仙欲死地如哭泣般地呻吟着。

  最后我是用后入式结束今天的战斗的,我让她跪在椅子上,扶着椅子背,从后面长驱直入,周妤的肥臀如婴儿般柔嫩,不仅揉捏起来特别舒服,而且每次冲撞上去都像波浪一样颤动着,观感极佳。后入式对我而言最方便用力,也许也是我太久没有做爱了,也许是周妤的肉体和阴道太舒服了,我在大力抽插了几百下,把她送上了两三次绵绵不断的高潮后,也忍不住一泄如注,把积攒了快一个月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她的花心深处,感觉都灌满了她的子宫。

  周妤手忙脚乱找不到纸巾,抓起自己的内裤捂住自己的阴道口。她赤身裸体侧坐在我的腿上,一直紧紧捂着自己的下身。我从地上捡起她的睡衣,帮她披好。

  周妤拿起她的内裤,上面被溜出来的乳白色精液和粘稠的爱液浸透了。她非常陶醉地看着她的内裤,嘴里却说,你这坏人,射了这么多,流出来都这么多了,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正要拉起我的裤子走人,周妤却一下俯下身,把我半软的阴茎吞进了嘴里,细细地用舌头都舔了一遍,吐出来微笑着说,你看我好吧,都帮你清理干净。

  我穿好衣服,看见李二还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发出细微的鼾声。周妤推着我往外走,说赶紧回吧。

  走过长长的门廊,在门口的衣帽间,周妤轻轻搂着我的腰说,小一你真好。

  我没接茬,低头穿我的鞋。周妤俯在我耳边说,你喜欢艹我的逼吗?我楞了下,心想怎么这么直接。周妤又说,我好喜欢你来操我。我穿好鞋起身,和她拥抱了一下,她头埋在我怀里说,我知道我没福气做你命里的那个人,但你只要需要我,我都会在。

  我听她说得有些伤感,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自己把日子过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周妤抬眼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情欲,只有感伤,她说能不能过好,都是命里的了,能有一段开心就是一段了。

  我打车回到舅妈家,家里留着灯,李妈还在等着。她看到我,露出勉强的笑容,说小一啊,也真是祸不单行,你舅妈把脚扭了,疼了好久,才吃了安眠药睡下呢。

  我大吃一惊,说怎么不去医院呢,李妈摇摇头说,家里没个人,你于妈妈感冒了,不敢吃药怕影响孩子,硬扛着,虚弱得很,我又得忙家务,又得看菁菁走不开。你明天早上,务必抽时间带你舅妈去下医院,看是要拍片子还是推拿什么的,我不太懂。我连连点头,但又想起了朱明的早餐之约,迟疑了下说,我明早约了人早饭,等我回来了带她过去。

  李妈点点头,说幸亏老于侄子来了,这几天医院里能顶几天,不然真的乱套了,你也早点睡,天气冷,又忙乱,别都给熬病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心急火燎,直奔约好的早餐店而去。七点半的时候,朱明准时出现了。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朱明的对面,朱明似乎并不关心我昨晚的去向,没有提起。

  我其实非常想问他是怎么把我静音的手机给打响的,但还是忍住了。

  朱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上次培训的评估我看了下,成绩很好,看来你的确很有天赋,我没有看错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里十分难受,一是昨晚撒谎的事,一是舅妈事的歉疚,一是把持不住自己和周妤发生了关系。我沉默了一下,说朱叔叔,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朱明仍然一如既往地淡定,表情动作都没有一丝的迟滞,他非常自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说我觉得我的性格、自制力,还有,还有一些社会关系的处理上,都很幼稚和糟糕。就算是从一个普通人标准看,都是不靠谱的。

  朱明眼睛看着我说,你说的社会关系是什么,是朋友社交和男女关系是吗?

  我点点头说是。

  朱明笑了,他平静地看着我说,你知道吗?你表现得非常优秀。

  我非常惊讶地看着他,朱明继续说,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谈过的吗?你越表现得本色,表现得像个软弱的普通人,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就越好。我再重复一遍,你如果走到哪儿别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你是施瓦辛格或者007,那么这份工作反而不适合你。

  对他的说法我必须接受,但我内心并不信服。我想了想,主动摊牌说,我可以了解我的真正的身份和任务吗?

  朱明看了看表,说我先说完你接下来的安排,然后再解释给你听。10分钟后,会有一辆出租车来送你去机场,国航班机,飞Y市的,你接下来两个月必须接受封闭的军事训练,这是第一轮培训的最后一个环节了,这个环节决定你会不会被淘汰,希望你认真对待。你放心,出租车是正常出租车,是我电话预约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说完朱明又要了一杯咖啡,我抢先说,我今天上午本来要送我舅妈去医院,她昨晚受伤了,如果我不去没人陪她去。朱明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安排,你不要担心。

  朱明的咖啡上来了,他看着咖啡发了片刻的呆,像是在想问题。

  “本来是要在军训结束后代表组织和你正式谈话的。但现在你有情绪,为了让你能有好的状态面对军训,我就现在解释给你听你的身份和任务”朱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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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7 22:57:23 | 只看该作者|
好文,楼主还有下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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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7 17:46:5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至今为止最好看的一部,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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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4 18:22:19 | 只看该作者|
zsgh真是个好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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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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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11 16:32:09 | 只看该作者|
这本书第一部是少有的可以看第二遍的成人小说。第二部后的人物越来越多,每个人物都是一段没有下文,故事情节越来越脱离主线,逐渐把周一写成无所不能的人。后面和cathy的工作任务下的交往写得比较乱,没有兴趣看。之所以喜欢周一这个人物,因为他是有情感的人,但是后来和舅妈几乎完全没有了关系。另外他与自己家庭的关系难以接受。李楠和崔姐那一段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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